?一
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。你们想做什么,老夫一概不管。如果那帮老东西出山了,老夫帮你们担着,你们直管放手去干。
阿翔,老人看向了兔子,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从前的一些事就过去了,你还是我的儿子。
爹.....兔子抬起头,眼圈似乎有些红了。
这温情的一刻竟让我有些嫉妒起来,怀着一种很是复杂的心情,我准备退开。
花错,你等等。老人叫住了我。
什么事,月伯伯?
希望你以后和阿翔不要像我和你师傅从前那样。老人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。我们以前是朋友,不过,后来却反目了,跟你的爷爷一起。
那为什么路临空路爷爷没有和我说过?我感到很疑惑,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脚步。
因为老夫那时还在西域,正准备下中原和你爷爷汇合,一起重震意宗。但你师傅得知后,单骑冲往我赤月殿,老人顿住了一下,脸上露出丝丝苦笑,......和老夫订下誓约,殿前一战,败者任凭处置。
看到老人脸上露出了沉醉般的缅怀,我有些感到了那一战的激烈与惊心动魄,像两颗流星般撞击到一起,四射出绚烂夺目的光芒,令天地也要为之色变。
但老人脸上的激动慢慢褪去,神色有些唏嘘起来。
但老夫败了,在第十三刀。老人撩起了额前雪白的发丝,让一处暗红的刀痕显现出来。
这就是你师傅留下——但他没有留情。老人的脸上竟有了自豪,我是在你师傅刀下全身而退的两人之一。
二
在我看来,老人说出的事实绝对不是一种耻辱。对于残意的一刀杀敌我深有体会。
师傅说过,对敌时,最要紧的是气势和一种意念。如果将所有由气势和意念引爆出的潜力倾注到一刀中的话,那将是惊天动地的一击。相反,招数成了一种发挥的限制,更不可能在数量上过多的延迟,因为意气的绽发是一瞬间的,过了那一刻,已无所谓颠峰了。
那如果我没有一招制敌呢?那时不解的我问道。
那就受伤吧。师傅的回答很是凝重。
为什么?我一时也接受不了这种带着残酷的理由。
因为痛楚是最好激发出杀意的东西。
我很清楚的记得,师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背对着我了。在他面对的那边,正是如被利器划出的鲜血一般的残阳,染红了围簇着的棉絮般的云朵。
三
我师傅也受伤了吗